练鹊带着丈夫儿子,在父母坟前磕了头,又烧了些纸钱。
这事便算得是了了。
一行人回了西陵城,在白府用了晚膳。
嫂子王有寒就问:“妹妹晚上是住我们家呢?还是回府上?”
练鹊嫁给陆极也有些年头,父母双亲又都过世。于情于理,白府都不算她的家了。
说到底,当时回家时,白家已搬进了西陵城,到哪里会有她的家呢?
她于是说道:“夫君宅子里早早有人收拾好了,便不在嫂嫂这里叨扰。”
王有寒点点头,也不戳破她的心思。
陆其也跟着回了陆府。
当年练鹊初次来侯府见到的花树,如今已长得深了。可惜冬日里也见不到什么花,一味地秃着。
练鹊突发奇想,问:“这树跟你的头比,哪个更秃一些?”
陆极的目光仍是冷淡的。他瞥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娇娇俏俏的女侠自己笑出声来,欲盖弥彰地捂着嘴。
“急了急了,他急了。”她乐不可支地跟孩子们说,“别看你们爹爹这副冷淡样子,心里气得不行呢!”
陆奚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眼爹,又看了眼娘,最终决定闭上眼不管事。
倒是陆其像个老头子似地一本正经地说道:“娘,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你是爹的妻子,怎么能取笑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