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宠着长大的女儿,丞相看凌清这幅模样已经有些不忍,但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愈发严肃了起来,冷着脸继续训斥:
“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如若不听那便送你去跪祠堂!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凌清只不过是一女子,虽说丞相常赞凌清有经世之才,但身为一父亲,他绝不愿意看到自己女儿去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去!
凌清起身离开书房,凌丞相透着凌清的背影能瞧得出来:凌清去的是祠堂。
凌家的祠堂,凌裕当年不懂事调皮时跪过,就连小凌裕调皮打碎了老夫人的东西时也跪过。
唯有凌清,这次是头一回。
冬枝陪着凌清一同跪在祠堂内,渐渐地已经入了秋,夜间寒凉,尤其是在祠堂内,凉气似乎要顺着青石板往骨头缝里头钻,冬枝忍不住的打了个颤。
“小姐,这,你何苦要因着这件事儿和老爷闹腾,奴婢瞧着老爷今日怕是气的不轻。”
将父亲气成那样,凌清心中也有些不忍,皱着眉头回道:
“等会儿去吩咐厨房,为父亲送去些降火气的花茶。”
如今正站在门外的丞相,行至门边时恰巧听到了这句话,手攥的死紧,眼眶已然微红,默不作声的离开了祠堂。
在即将走过那一扇门时,丞相回头看了一眼,祠堂内昏黄烛火的照耀下,凌清的身子显得愈发瘦弱。
到底,是他宠着的女儿啊。
转头,丞相去了丞相夫人哪儿,丞相夫人一听也是大惊,如今这世道哪有女子外出抛头露面的。
凌清自幼体弱,在幼时太医时常在丞相府内住下,哪儿是能上战场的。
丞相夫人听完后没甚么犹豫,就去了小祠堂,未曾问丞相一声就将凌清给送回了扶摇院内,冬枝去小厨房内准备了一碗姜汤驱寒,还有个丫鬟端来了一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