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无意再深谈下去,他身侧也有不少的至交好友,后院之中三妻四妾瞧着快活,实则连一知心人都没有。
看着潇洒,镇北王却只觉得他们可怜。
他将自己觉得最顺畅的路摆在了他儿子的面前,要不要顺着这一条顺畅的路往下走,就要看他儿子自己了。
萧傲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从箱子里头将他在临行前凌清赠与他的发带拿了出来。
除了第一日,萧傲便再也舍不得用了。
此时,他将几条发带都找了出来,坐到了桌案后,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
凌清的东西萧傲就只有这发带,多的他没有也不敢去要,发带上的绣花瞧着精致无比,每次萧傲瞧着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去想,像是凌清那般性格淡薄的人,是否也会像是他的母亲一般,借着灯光细心绣这条发带呢?
凌清的字是由丞相大人亲自教导的,并非像是一般女子那般的小巧,反倒是透着男子的霸气。
上面细细的叮嘱了萧傲在边关不可莽撞,多要兼顾自身等。
萧傲看完了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信纸塞回了信封内,食指轻抚发带上精致的绣花,半晌后才勾唇笑了笑。
他知道父亲是担心他年轻气盛经不起诱惑,萧傲对父亲一向尊敬,这一回却觉得是他父亲多虑了。
世上最好的女子已然是他未来妻子了,旁人千好万好怎比得上一心恋慕的人好?
睡觉时,萧傲仔细将发带与信封都收了起来,小心落了锁才放下心来。
萧傲幼时曾与镇北王妃一同去瞧过镇北王妃尚未曾出嫁前的闺中密友,听他母亲说那夫人当初在未出阁前也是才女,许多男子都及不上她。
但所嫁非良人,丈夫日日抬回府的妾室以及后宅的各种隐私手段磨掉了她所有的灵气。
当时萧傲随母亲去看时,那女子麻木的模样哪有半分母亲赞不绝口的才女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