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枯瘦的身体顿时像散了架一样委顿在地,双眼不停地上下翻动,大概过了半分钟,只见他双眼睁开,嘴也再度张开,舌头在口腔里乱转了半分钟。
“被清过脑,语言功能都丧失了。”陈栎说。
“他能这么悄无声息摸过来干我,不像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十年前有一批打了胜仗却在返程中失踪的士兵。”
“你的意思是?”
“上次我也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和他一样神智不清但身手出奇好,我查过资料,那批士兵的移动轨迹到中心城边际就消失了。”
“好家伙,立了功都能被流放,那帮人可真不是东西,”烟枪呲牙咧嘴地捂着左腰,“那他怎么办?就放这里?”
陈栎淡淡地说,“不然呢,你要扛他出去?”
烟枪只得无奈地跟着陈栎继续往前走。
“先回基地,你受了伤不能在地下城逗留,别说一会儿招来虫子,就光是这里面的污染气体都你喝一壶。”陈栎说。
陈栎前边开路,烟枪跟在后面,一路上倒是在没遇到袭击,走了大概一百米就有一个锁门。
这种锁门视觉上几乎看不出来是一道门,加之二十多层的警报线,想要从地下城越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是流民们还是数次攻破过这道锁门,爬上地面,对光明的渴望让他们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不过更多时候他们会想方设法地摸进地铁里,这也是地铁如今沦为底层交通工具地原因之一。
回到基地后,黑魂打着呵欠招呼他们进医务室。
“艹,这什么年代的枪?”黑魂惊讶地看着烟枪的伤口,不由得幸灾乐祸,“老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栽在这么老式的枪上!”
“别说,还让我注意安全,一扭头自己被人撂倒了。”陈栎靠着一旁的药柜上帮腔,他们有逮着伤兵猛调侃的优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