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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陈栎拍了拍烟枪的肩膀,“让你保护我?不,那我宁愿死了。”

烟枪下意识地摇头,随即他揉了揉自己的脸,神情颓丧。

陈栎叹了口气,伸手把烟枪抱在怀里,像是抚摸一只大狗,揉了几把烟枪银白色的头发。

他清瘦高挑,手臂坚定有力,没有人能看出来他曾受过濒死的伤,被折磨到体无完肤,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大手术,幻痛折磨了他整整三年。

三年时间,他才从这艰难的苦境里逃脱出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从他睁眼起,这只银毛大狗就在他身边转圈,转得他眼晕,又安心。

烟枪回抱着陈栎,把脸埋在陈栎肩窝。

他们曾度过太多互相依靠才能活下去的日子。有时候甚至像是一个人,共生着、依偎着、彼此信任,背靠背杀出重围,在最后关头共用一个能量弹条。

“你伤口又裂开了,野狗。”烟枪腰部又开始渗血,他忽然想起烟枪以前的绰号,“野狗”。

老大常骂烟枪是狗脾气,以前他们都管烟枪叫野狗,甚至一度这是他的诨名,但一个顶级枪手、a大洲四个枪王之一,名唤野狗听上去实在太过杂鱼,于是老大带头不再叫这名。

“我也拿胶水粘上吧。”

“明天还不止血就这么办。”陈栎认真地点点头。

回到治疗室,陈栎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烟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走了,回禁闭室睡觉。”陈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