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栎有几分犹豫,烟枪提高声音叱责,“快点,你脸白得跟鬼一样,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死神索命呢。”
陈栎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合衣躺上了治疗床。
烟枪足够了解他,他对于共卧一塌没有任何抵触,而是打算回去再熬夜整理梅少爷和登瓦这些国际说客的资料。
也就像烟枪说的那样,他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尤其是那些实验画面,时不时在他眼前闪现一些片段,仿佛是在用洗脑的方式证明自己的真相性。
他靠在烟枪身边,感受着来自活人身体的热气,疲乏感涌上,声音渐渐有些恍惚,“不知道商家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才会露出来……”
“睡觉。”烟枪伸手盖住了陈栎的眼睛。
陈栎一夜无梦睡到天亮,难得睡得这么餮足,连脸上冷硬的线条都好像变得柔和了一些。他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到烟枪正靠在床头上抽烟,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
他随手抢过烟枪嘴边的烟叼在自己嘴里,把最后一点抽干净,然后吐出了烟蒂。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行为像是个小无赖,看得烟枪有些诧异又觉得想笑。
正当他准备他陈栎叫起来,门被推开了,顶着一头蓬乱卷发的大雪端着一个透明圆盘走进来。
看着一张不大的治疗床上挤着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治疗床还被推到了窗边,大雪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阴阳怪气地说,“哟,还在睡呢。”
陈栎看到来人,想起来之前发错的信息,顿时困意消散得干干净净,他跳下治疗床冲大雪打了个招呼,走进了一旁的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