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笑了一声,“出差了,丛帅从老大这里要走的。”
“哪位?”陈栎皱眉。
“军部那个。”
“他老人家手可伸得够长。”陈栎冷冷地说。
“老大也不是白给人当跑腿的。”
话音刚落,一个美女服务员推着台餐车走过来,带着职业微笑将餐点一份份摆上桌,然后又笑着推走了餐车,全程一言不发。
橄榄菜罗宋汤、粗粮面条、煎鸡肉、醋腌香芹,一桌有荤有素,营养均衡,价格说不上昂贵,但也不是普通人顿顿都能吃得起,更别说穷人。
“乌鸦之后呢?”陈栎盛了碗汤,一股酸呛的味道随着热气蒸腾,他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厨子。”烟枪说。
“……老大还真是实际,食色性也。”
“别提了,厨子那时候做饭可难吃了,难吃还爱做,我做噩梦都是被他追着喂糊面包,焦得根木棍一样。”
“是吗。”陈栎笑了笑。
“后来有一天突然就开窍了。”烟枪喝了一口橄榄菜罗宋汤,也皱了皱眉,“其实他完全可以从rc退休,开个小饭馆,像林队长那样。”
“你知道,放弃有时候更难。”
“对……所以厨子说,以后如果还要上战场,那他就把那口锅背上,炖鸡炖鱼炖烩菜,馋疯对面的敌人。”
“他炖的鸡确实好吃。”陈栎点了点头。
“听说他老家在最北的一道峡谷里,从那里出来是几百里全是焦土,很多人想离开,却走不出焦土,就死了。”
“他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