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看清自己。”
“好,我等你。”
陈栎将身体转向背对烟枪的一侧,“睡吧,明天黑爷放人的话,陪我去个地方。”
“好,都听你的。”烟枪声音微哑温柔。
烟枪赢了两局牌,终于给自己赎回了自由身。
黑魂打着呵欠,扬了扬手示意快滚,目送两人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天寒地冻的,多穿点。”
“不冷。”烟枪笑着说。
“走吧,快走,滚。”黑魂不耐烦地说。
陈栎和烟枪走到公共停车坪,烟枪那辆“总督”落了不少尘埃,被车膜上的反静电材料隔开,薄薄的一层,浮在空中。随着车子发动,那层浮灰被吹得尽散,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黑爷是寂寞了。”陈栎突然说。
烟枪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也是,他孤家寡人一个。”
陈栎横了他一眼,“谁跟你说这个。”
“咱去哪?”烟枪问。
“泥土巷子。”
“啊?”烟枪看了一眼导航窗,路径全红,“开车去不了啊。”
“忘了。”陈栎嘟囔了一声,打开车门下来,清晨的冷风让他清醒了一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昨夜睡得不太好,做了一整夜的噩梦,却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全部忘记,只剩下感官的烦躁和钝感。
两人搭上地铁,恰好错开早高峰,这个时间段,车厢没有那么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