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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枪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消毒纱布,拉过陈栎的手,小心地擦干酒渍,重新包扎好。陈栎的手上布满了伤痕,左手无名指和小指有不同程度的形变,常年握刀,内掌只要是掌骨突出的地方都盖着一层薄茧。

但即便是这样一双手,烟枪也觉得很好看。

陈栎抽了一下手,没抽开,他无奈地说,“你喜欢手工砂纸吗?改天我去古董市场给你买两张。”

“倒不必花冤枉钱……”烟枪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

“库吉拉说打断重新接上能变直一点。”陈栎动了动那两根指头,那种诡异的滞涩感至今未消,已经跟了他十几年。

“干嘛要受那份罪。”烟枪把那五根命途多舛的手指握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托起来,凑在嘴边轻啄了一下。

“神经重置也能让它雨雪天不疼。”陈栎说。

“她就是手痒想给人开刀子,别听她的。”

“你腻歪够了吗。”陈栎觉得自己的手和身体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指尖热得发胀。

“不够,没够。”

陈栎短促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个危险的信号。

下一秒,他右手在烟枪的肩上一撞,猝不及防,烟枪整个人摔进了身后的沙发里,愣愣地看着陈栎,那只被他握住的手此刻按在他的胸口上,让他一时间无法起身。

“你要干嘛?”烟枪有些紧张。

“你害怕了?”陈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