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没有仁慈,死了那么多人,伤了那么多人,难道就她特殊?”
“在我心里她特殊,不行吗?他妈不行吗?”库吉拉的声音里染上些许哭腔。
“库吉拉,这完全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烟枪率先冷静下来,“你怎么不问问乌鸦的想法?”
库吉拉冷哼了一声,把头偏向一旁,她眼圈发红,“我问不出口。”
“你可以问问乌鸦,要命还是要腿,”烟枪平静地说,“这件事有千错万错,都不该算到陈栎头上。”
库吉拉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事我憋在心里三年多,跟垃圾一样储存在我的脑子里,发酵、腐烂……我都快忘记它最初的样子,再不说,我就要给它杜撰些别的内容。”
“你听着,但听完别哭。”库吉拉一向爽脆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尽量。”烟枪说。
“匹沙战区,被俘虏的时候乌鸦伤了右腿,在出逃的过程中又伤了左腿和左臂,cy把她背出雨林,我不知道他怎么拖着那样的身体……黑爷和我说他是爬回来的,浑身都是血,乌鸦那时候腿就快不能要了,所以他们先救的乌鸦。”
烟枪顿时脸色煞白。
“差点,差点两个人都没保住,如果不是乌鸦突然惊醒拼命叫黑爷出去看cy,你现在就该给你的宝贝上坟了。然后老大带我过去,黑爷已经三天没合眼,镇上找来的年轻医生承受不了自杀了,我再去的晚一点,黑爷也要精神失常。”
“当时没有蛋白线,没有肌肉粘合剂,黑爷用的是拿酒精泡过的衣服线,所以他肚子上的疤才会那么恐怖,所以今天才必须烧烂,不然谁能都看出来,他做了什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