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牲口。”库吉拉声音脆生生的,朱唇一启,骂人也风情万种。
“给我一套处理烧伤的。”陈栎说。
库吉拉“嗯”了一声,给陈栎取了几样东西,然后说,“小心点,牲口。”
陈栎点点头。
目送牲口离开,库吉拉叹了口气,颓然坐倒在手术台上,她捏了一会儿眉心,扬起疲倦的脸,抬脚磕了磕自己高跟鞋的鞋跟。
清脆的敲击声能让她尽快冷静下来。
她的目光流转了一会儿,落在装配台上。
金属台面上被陈栎用拳头砸出三四个深坑,库吉拉纤细的手指轻盈流畅地划过这些痕迹。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人恐惧。
又让人心疼。
烟枪站在门口,结构聚音,又听了个一清二楚,陈栎走出来的时候,他莫名地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走,去医务室。”陈栎说,因为虚弱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重量般。
烟枪眨了眨酸疼的眼睛,“你还好吗?”
“没事。”陈栎说。
黑魂不在医务室,只有几张治疗床躺在窗边,显得空荡而亲切,陈栎指了指其中一张对烟枪说,“坐。”
烟枪又疑惑又焦虑,整个人混乱到不行。
见烟枪不动,陈栎无奈地说,“你低头看看自己胳膊,感觉到没有?舒服不舒服?”
皮衣袖子都烧穿了,一股焦糊味裹着血腥味,陈栎扒了几下,就看到了七八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从胳膊到手背,皮肉和药品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