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点点头。
“老烟,你…”库吉拉抿了抿红唇,“你手边有个按键,可以把他盖上,露个脑袋呼吸就成。”
烟枪一脸茫然。
“算了。”库吉拉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的义肢实验室。
烟枪把悬浮椅拖得离陈栎更近一些,双肘支在大腿上,捂着脸叹了口气,然后用力揉了一会儿自己发僵的脸。
这波危机算是过去了,他却迟迟松懈不下来。
忽然他感觉到一丝异样,低头看向自己的……他明白过来库吉拉的意思。
“艹,我这么变态吗…”烟枪低声自言自语。
忽然一声清晰的破水声在耳畔响起,烟枪连忙抬起头。
是陈栎从营养液里坐了起来,他的眼睛仍然紧紧地闭着,肚子上那么巨大可怖的伤口,他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神情平静到冰冷。
这样的状态,让烟枪不禁想到神教典中主宰一切的创世神,出生时五感早已舍弃,不悲不恐。
最终不生不死。
他看着陈栎,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词——“新神初生”。
“你…唔…”烟枪感觉到冰凉的唇舌倏忽间锁住了他的声音,他不禁睁大眼睛。
他要看清楚他的神用什么样的姿态吻他。
此时他既想顶礼膜拜,又冲动而疯癫地想要渎神,两种极度对立的想法几乎要扯碎他的灵魂,让他浑身都颤栗起来。
新生的神祇在吻他时,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他又想,神的吻都是这样没有温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