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脱下上衣,赤/裸着上半身躺倒在沙发里,肌肉紧紧地纠在一起,迟迟放松不下来。
他很累,头皮发麻,但没有丝毫睡意。
外面已经是中午,雪已经停了。整个中心城像被包在一团烂泥里。
无数清扫机器人在街道上勤奋地工作着,毕竟它们不在意时薪和寒冷。
“嗡嗡嗡嗡——”,恼人的机械噪音。
烟枪伸长胳膊打开窗户的静音系统。
“嗡嗡嗡…”怎么还他妈响?
烟枪回过神来,发现是被他压在腰下的手机在疯狂震动,他反手摸出来。
rc内部公共频道的语音私联。
“老子什么时候能退休。”烟枪低声自语。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里屋的小门前,抠开门边落灰的控制板,按下静音屏蔽,才开口,“说吧,针叶。”
针叶是个年轻的狙击手,年轻不是说年龄,而是说资历,针叶今年已经三十三岁。
“老烟,晚上帮我蹲个点呗?”针叶的烟嗓重得隔着频道都熏人。
针叶说话的时候,烟枪取消了静音,他总怕陈栎喊他他听不见。
烟枪又按下静音屏蔽才开口,“不帮,我病休。”
“我女儿……”针叶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说,“我女儿好像跟酒吧街哪个臭小子好了,这都好几个月了,每天凌晨才回家,我今晚得去酒吧堵他们。”
“我艹你祖宗,针叶你女儿今年才十三!”
“我不会带孩子,我他妈也没想要孩子啊……我…可我也想带好她,但我啥都不会,自己也就个烂样。”针叶在那头嘟嘟囔囔着抱怨。
烟枪叹了口气,“针叶,老子手烂了替不了你,你女儿在哪个酒吧,我晚上去一趟给她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