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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回味一下。”陈栎自觉地张嘴咬走了白生生的蟹肉。

“雪鸟认识你?”烟枪问。

“他去我店里喝过酒…沾点儿酱谢谢。”陈栎说。

“那你躲什么?”烟枪裹了点酱喂陈栎,“看着挺咸的,你先尝尝。”

“不咸。”陈栎被塞了一嘴蟹肉,两腮难得的圆润起来。

烟枪剥着虾蟹继续投喂陈老板,轻声问,“喝酒吗?”

“不喝,你要惯坏我了。”陈栎一边享受一边反省。

“求之不得。”烟枪乐呵呵地说。

“人不能太舒服,太舒服容易松懈。”陈栎继续从烟枪手边咬着酥酥软软的肉,整个人慵懒得像要午睡的野兽。

“没事。”烟枪满手汁液,使坏地在陈栎淡色的嘴唇上抹了抹,“吃饱了?”

陈栎舔了舔嘴唇,鲜甜的汁液让他又有胃口了,但他觉得自己得克制一下,烟枪还一口都没动。

“嗯。”

“真的?”烟枪笑,“我不信。”

“海鲜不管饱…”陈栎嘟囔了一声,又说,“你有没有发现,连这种餐厅生意都变好了。”

“嗯,服务员的表情都生动多了。”烟枪说。

陈栎伸手摸了摸餐盘,“没凉啊。”

烟枪也摸了摸,表示赞同,“没凉。”

“那你为什么不吃?”陈栎问。

“……我剥烦了。”烟枪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那双异色的双眼比头顶的古董水晶吊灯更华丽、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