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被烟枪笑。
“具体?”烟枪果然笑起来,却不是陈栎想象中带着调侃的笑,而是柔柔的,有些甜蜜。
“嗯……还是算了。”陈栎抄起胳膊,把表情绷回冷硬的状态。
“别算了啊,我在想呢,你也知道我从小流氓到大,又不是诗人,没那么丰富的词汇量。”烟枪说。
“……”
“我第一次…诶,这该怎么说啊。”
陈栎皱眉,“这跟你第一次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是说,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辰夜,对吧,辰是星辰,夜是黑夜。”
“我还以为要帮你查字典呢。”陈栎揶揄道。
“我也没那么文盲,”烟枪笑,“我当时有一种类似于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个名字就是你啊……夜空,很黑很冷,但光也会更清晰,不是中心城像发了霉一样的夜空,是海上那种夜空,干净,有时候一点云都没有。”
“我以前很喜欢躺着看夜空,然后想一些……关于家的事情。”他最后的话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看着我能想家。”
烟枪孩子气地沉了沉下巴,“我没家,我只有你。”
“我那天听到林队长叫你…”陈栎没说下去。
“商衍山。”烟枪语气平平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其实是这个名字让你晃神了,对吧。”陈栎轻声说。
烟枪叹了口气,“对。”
“之前在琉璃光我明明警告过她不要再纠缠你。”陈栎神情发冷,“她真是一点儿脸都不要。”
“她儿子死了,想让我代替她儿子,我不愿意,她就报复我,没什么不能理解的。”烟枪没有情绪,像完全在说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