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页

烟枪装恼都装不出来, 只想凑上去亲吻那略略泛红的淡色双唇。

想干就干是流氓的优良品质,烟枪扣住陈栎的后脑吻了上去,他先尝到碳水化合物的甜味,但刚尝了没几秒钟,就被陈栎挣开。

“你要敢碰洒我的饭我跟你没完。”陈栎凶巴巴地说。

然后陈栎主动吻了上来,结实修长的双臂犹如两条灵蛇缠上了烟枪的脖子,他一边亲一边揉乱烟枪后脑的头发。

他们的唇舌像两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彼此攻城掠地、烧杀抢掠,灼灼烈焰在封闭的内城里烧得无法无天。

深吻结束后,烟枪抿着发烫的嘴唇感慨,“你这吻技进步神速啊。”

陈栎嚼着炒饭,不悦地皱眉,“凉了。”

“不,这是温度差造成的错觉。”烟枪笑得介于流氓和绅士之间,风流又野痞。

陈栎懒得理他,三下两下吃干净。

吃完饭他拎着一袋合成鹿肉干爬上了车顶,刚坐下烟枪也上来,手里的皮衣给陈栎披上。

“我迟早被你惯坏。”陈栎嘴上说着但享受不落下。

烟枪在他身边躺下,望着黑沉沉的夜空,“是我眼神不好,还是这儿也没星星看。”

“你一个狙击手说自己眼神不好。”

“其实准不准这事儿啊,不能光靠眼睛。”烟枪的语气神秘兮兮的。

“我不用你教。”陈栎嚼着鹿肉干,合成肉为了强调风味会把鹿肉的酸味做得很重,但他已经吃习惯了。

烟枪笑,“你这话,和八年前说的一模一样,不过那时候咱俩会打起来,拉也拉不住的那种。”

听烟枪提起过去,陈栎不禁有些晃神。

八年,听上去很长,实际上也很长,他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又过了很多生不如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