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陈栎轻声说。
“你这次确实做错了。”
“我怕,错过重要的信息。”陈栎辩解。
烟枪无奈地苦笑,“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重要的。”
陈栎想了许久,才开口对烟枪说,“如果,他是辰茗曾经的实验体呢?”
烟枪却没有陈栎想象中的惊愕,他平静地说,“那是他和辰茗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老烟,你…”
“我不知道他是谁的实验体,但他以前告诉过我,他的十二岁是别人的六岁,那时我不懂,后来我才明白这话的意思。”烟枪的眼睛蓦地又红起来。
陈栎觉得眼前劈开了一道雪亮的惊雷——所以反革也不是常规人。
他不是义务体,不是基因培育,不是义肢载体,他不是这个城市里种种非常规人类中的一种。
他是……他是什么?
“他不会想让咱们知道,老大是个要面子的人。”烟枪轻声说。
“老烟,这样的世界,我再也不想来了。”陈栎满脸痛苦。
“我明白,但咱们生在这里,是无法选择的事,如果人生处处可以选择,那就不是人生了。”
烟枪接着说,“很多时候我们连生死都不能选择。”
陈栎眼里的血池越洇越大,烟枪半劝半逼,“回家,站着出血更严重。”
“我要瞎了。”陈栎低声说。
“不许胡说,”烟枪伸手捏了捏陈栎的脸颊,又亲了亲鼻尖,“你是一下子哭太狠。”
“我是被自己气的…”我怎么会这么无情,像一台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