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狗不知是在撒娇还是在玩闹,不住地在陈栎两腿间绕来绕去,陈栎懒洋洋地抬腿避让,两条大长腿晃得月色都要醉。
“啧,这狗思想肯定有问题。”烟枪看得两眼直冒火星。
“毕竟和你同一个品种。”陈栎揶揄道。
车门打开,绷带一狗当先钻进了后排,把狗头卡在前排的缝隙间,傻不愣登的。
烟枪凑过去亲了亲陈栎的脸,转头瞪了绷带一眼,“我能亲他,你能吗?”
绷带不明所以,左右晃着毛茸茸的脑袋。
陈栎懒得理两只大狗争风吃醋,拆开外带袋先慰籍自己空荡荡的胃。
烟枪把车开得很慢,车窗外是新生的中心城,在这半年时间里,街道的霓虹灯光就像是复生的血肉,从枯竭到丰盈。
暖色的流光投入车内,映着两人一狗,安静而温暖。
陈栎吃完饭,胃被填满后的舒适感充盈了他的灵魂。他抬头看到烟枪的脸映在前车窗上,那双妖精一样的异色双眼,那张俊美野性又温柔沉着的脸。
此刻,一整天被种种斡旋猜忌裹挟带来的疲惫感都烟消云散,他觉得平静且满足。
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他们在奔驰。
他们是配合无间的搭档,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对方的想法。相似又亲密,有时甚至像是一个人。
陈栎想,这个时间节点虽然草率又普通,但也不错。
“老烟,我前几天买衣服的时候……”陈栎慢悠悠地说,“看到那个牌子在卖手工戒指。”
“戒指?”烟枪心想这词有些年代感了,现在整个珠宝行业都不景气,只有古董珠宝还有些行情,但更多在于它的社交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