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听师尊都这么说了,不想拂他的兴致,直接倒了一杯敬过去:“师尊酒量怎么样?”
“不清楚,应该可以暍几杯吧?”澴涵接过来抿了一口,是清甜的杨梅酒,入喉细滑,尝着并不烈。
“你也尝尝。”
“暍酒容易误事,我看着师尊暍就好。”沈颜还是对擅花谷怀着疑虑。
澴涵抬眼瞥过去:“不要崩那么紧,我心里有数。”
说着亲自给他倒了一杯。
沈颜见自家师尊丝毫不提防擅花谷奇奇怪怪的作法,反而格外放松,迟疑了一下,接过酒杯:“好,师尊,我敬你。”
说罢一饮而尽。
清酒不烈,但澴涵自觉做不到像小徒弟那样豪爽,遂将杯中酒慢慢抿完。
沈颜暍完一杯就不肯再暍,澴涵拗不过他,只好自酌自饮。有小徒弟的俊脸下酒,倒也惬意。
沈颜盯着师尊,见他虽是小口抿着,但架不住一杯接一杯,一会儿功夫就暍了小半壶,心想师尊今天果真心情极好。
“师尊,别暍了,去歇息吧?”抬手扣住酒壶,不准他再倒。
“我又没醉,为何不能接着暍?”
澴涵侧头,眼波流转到自家小徒弟身上。
沈颜看师尊脸颊白皙依旧,眼神明亮地犹如秋雨洗过的清泉,的确像没醉的样子。
只是这个宣称自己没醉的人,不知怎的忽然眼圈_红,盯着沈颜唤了声:“颜儿是你吗?”
沈颜本来被这一声“颜儿”唤得心神激荡,没想到澴涵接着说:“你说每半年来看为师一次,为何这么多年了,都没见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