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抬了抬眼皮子,瞅了小徒弟一眼,说:“不做事看着我做什么?”
“哦、哦”沈颜忙垂下头一一烛光下的师尊、月光下的师尊、阳光下的师尊,各有各的摄人风采,他时不时就会看得呆住。
调整下状态,他幵始从卧房一侧整理打扫,边干活边跟师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
“师尊,好像从擅花谷回来,就没见你去竹林练过剑,老在房中呆着不闷吗。”
“嗯,回头有空会去的。”澴涵含含糊糊回了句。
沈颜转身看了眼师尊,却见他脸颊飞红,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借着擦书桌的动作,在他额头飞快地落下-吻。
“要死了!门窗都敞着!”澴涵忙侧过身,耳尖也一并红了起来。虽然自己的神识能感应到附近的灵力波动,但视觉刺激还是太大。
“师尊是不是不好意思出门练剑?”沈颜偷香成功,退后几步去擦书房靠窗的木榻,“师尊放心去,大不了到时候我不去看便是。”
“我看你是皮痒,编排起为师了。”澴涵被戳破心思,故作生气地将竹简放到桌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啪哒”声。
“师尊莫怪!徒儿给您捶捶背、捏捏肩!”沈颜笑着将抹布丢在榻上,两步走到澴涵身后去给他捶肩。
澴涵抬手拧他小臂上的软肉:“再闹我要走了!”
“呃呃呃好痛好痛!徒儿知错!再也不敢了!”沈颜夸张地小声呼痛,嘴上说着不敢,却一低头噙住澴涵耳垂轻轻皎了一口,随后飞快地闪到木榻旁,操起抹布就往卧房方向逃。
澴涵被他皎得打了个颤栗,又羞涩又紧张,气呼呼地站起身,在书房转了一圈儿,扭身坐到刚被沈颜擦过的榻上。
沈颜抿嘴偷笑,他就知道师尊舍不得走!
澴涵寝殿说小也不小,但沈颜磨磨蹭蹭,硬是从早上整理到傍晚,可见大部分时间是在磨洋工。
不过澴涵心里面还是挺喜欢看他边干活边东拉西扯地聊。门窗敞着、阳光灿烂,加上一个叽叽喳喳的小徒弟,觉得十分热闹,很有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