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其他少男少女们簇拥着喂食喂酒,轻声说笑,一派奢靡享受。
忽然,那人似乎感觉到岸边沈之江的窥视,侧头看过来,先是顿了顿,而后粉红的嫩唇翘起来粲然一笑,漂亮的桃花眼弯出新月的形状,眸光像是一片璀灿的碎宝石。
刹那间,沈之江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中了一箭,又酸又疼,激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穿破胸腔。
船上那人转回头,同他身边一个左拥右抱的青衫男子说了些什么,那男子也看了看沈之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沈之江见青衫男子打量自己,立刻冷静了许多,收回目光垂下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小阵盘,踏上阵盘向御阵门疾飞而去。
他步履仓皇地回到自己小院,挥袖设了个结界,推门进了卧房,将自己重重摔在床上,盯着床顶发起呆来。
不多久,他听到外面有人唤“师兄”,忙坐起身深呼吸几下,定了定心神,才走出去迎接。
打开结界和院门,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师弟,穿着御阵门筑基期统一的衣袍,恭敬地向自己行了个礼,说道:“师兄,我有事想麻烦师兄。”
沈之江素来对师弟师妹都很照顾,虽然不认识这个师弟,但想来可能是别的长老座下弟子,便笑了笑,让人进来了。
谁知道他关好院门返身一看,那弟子却变成了山下花船上的白衣男子,长身玉立,含笑望着自己!
“你、你、你是谁?”沈之江不由得舌头打结,紧张得浑身僵硬。
“你设的结界好厉害,以我的功力都破不开!”白衣人没有回答沈之江的问题,反而先笑眯眯地赞了一句。
“谢、谢谢”沈之江不由自主低下头,微弱地回了一句,又马上想起来事情不对劲,抬起头问,“你为什么要冒充御阵门弟子?”
“小哥儿别紧张,”白衣人踱到沈之江身边,歪着头说,“我是看你生得高大英武,想同你做个朋友,没有什么恶意。”
沈之江心想交朋友也不用冒充别人骗自己开门,但嘴上却控制不住地说:“在下沉之江,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倾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