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叼烟:“下次就不扣钱了,直接扫地出门。”
谢初鸿眨眼:“真不敢了。”
换了衣服的孩子稚气全无。明明还是那张干净的学生脸,只裤子上多了两个洞,穿了牛仔短外套、戴了帽子,整个人却跟学校里天差地别——瑶姐去给自己儿子开家长会的时候,在学校里见过他。
“行了,唱完两个小时找主管领钱,十二点准时滚回家,不许在外面逗留,要是撞上不三不四的……”
“就拿酒瓶砸他,医药费姐你出。”这话谢初鸿来这唱了多久的歌,就听瑶姐念了多久,“姐你安心回家陪儿子写作业吧,我砸谁都不手软。”
瑶姐持悲观态度:“要是白斯明呢?”
谢初鸿顿了一下:“砸。”
如果不是上个月就被问过同样的问题,谢初鸿几乎真要以为自己昨天晚上的暴行,已经传到了瑶姐这。
“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初鸿乖乖比出“ok”手势,一把老板娘送出门,就听见了她训斥其他员工的声音,脾气暴躁得很。
他一直知道,也就是凑巧他跟瑶姐的宝贝儿子同岁同校,成绩又好,不然他的待遇也会和别人一样。
谢初鸿拾掇好自己出去,台上的乐队已经就位,坐上自己唱歌的高脚凳,打眼就能从角落的卡座里找见白斯明的身影。
实际上,白斯明跟他前任和平分手以后一直是这里的常客,他谢初鸿,才是那个“外来者”。
如果不是唱歌来钱快,酒吧营业时间又正好能和他下晚自习对上,他也不会明知自己班主任在,还坚持过来。
去年高二第一次在gay吧撞见白斯明,谢初鸿就从学校宿舍搬走了。
虽然白斯明在校外也有住处,但他通常只在需要带女儿的时候外宿——出于直觉,谢初鸿不想在课外不必要的时间里额外跟他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