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鸿彻底失去争吵的耐心,理也没理他扭头出办公室。
外面走廊上两人一见他出来立马跟着动了,周什一小声问:“纸条跟他说了吗?”
谢初鸿摇头。
“那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谢初鸿:“……他想解决我的问题。”
周什一沉默。
他连谢初鸿有什么问题都还不知道,白斯明就已经为解决方案跟人争吵了。
他很想知道谢初鸿心里到底怎么想,为什么可以跟白斯明说,在他这却觉得丢人……
比对认识的时间,白斯明比他更了解谢初鸿再正常不过,但大概是少年人对朋友幼稚的占有欲作祟,周什一就是很难心平气和接受这件事。
段衡进办公室的时候,白斯明正撑着脑袋、守着一室冷清,一双眼直勾勾望着窗外教学楼一个个亮起的小方格发呆。
就算另一个当事人已经不在了,也能感受出方才氛围的紧张。
段衡呼出一口气:“看来聊的不怎么样?”
今天晚自习,整个语文组只剩他们两个。
白斯明:“还行吧。”
起码今天正面承认了,先前他连谢初鸿的症结在哪都找不到。
段衡是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并不好奇,只说:“现在的孩子早熟,就是很难搞,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不像我们当年读书的时候,屁都不知道,你能有耐心试图搞懂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是他不称职,是心理健康这个东西,本来就悬乎,只要不出大问题,不影响公共秩序,很难注意到、更难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