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周常德也笑:“过生日是在同学家里还是哪,正好我临时得出去办点事,可以顺带捎你们一程。”
谢初鸿脸上的乖巧顿时开始挂不住,第一次觉得自己在“笑”这件事上碰到了对手。
房间里氛围有一秒的凝固。
一个呼吸的静默,谢初鸿便再次快速做出了选择,决定从比较保险的部分开始试探:“是我妈妈拜托叔叔阿姨什么了吗?”
周常德站在房间门口甚至没往里走,像是从最开始就料到现在的局面,抬手将手边的房门彻底推开:“去客厅说吧,阿姨准备了丁香茶。”
“丁香茶?”谢初鸿愣了一下。
“养胃,也解酒。”
周常德笑笑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在前面率先出去了。
周什一坐在旁边始终有点云里雾里,但有一点他明白了,那就是谢初鸿直觉的对——他爸妈肯定知道什么了。
周什一哑然:“你是准备全都说吗?”
他都形容不出谢初鸿当时是什么表情,疲惫几乎全都刻在脸上,却又在两人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猛然重新挺直腰,长出一口气。
“反正不会说想要你当我男朋友。”
客厅里。
周常德没像谢初鸿想象里的那样直切主题,而是拿紫砂壶帮盘里所有杯盏斟满了茶水:“什一可能还没给你提过,从他十岁开始,每年过生日,我都会给他讲一条法理。”
“啊、是……”周什一挠了下后脑勺。
比起谢初鸿,似乎他更像那个宿醉的,明显还有点没从现在直转急下的状况里回神。
谢初鸿猜到了这是打算借着法理引入正题,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会听到接下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