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当时就有点吃不下饭了。
着急自然有着急的道理,如果不是实在觉得不对,谁想在高三这种时候,把儿子从自己身边往外送。
昨天晚上, 燕若若把两个孩子从小区门口送走,甚至顾不上被晚风吹透的身子, 原地就给他们拨了电话。
都是当妈的,秋芸到现在都对自己闺蜜在电话里焦虑又无助的口吻记忆犹新。
-“芸芸, 我现在感觉很不好, 就跟当时鹤城出事之前那段时间一样。”
-“我没有依据, 但初鸿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不只钱, 还有别的很大很大的事……”
-“芸芸,我真的好慌,我跟鹤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初鸿跟鹤城小时候太像了,以前我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我没管好鹤城,现在我好怕我也管不好初鸿……”
秋芸跟燕若若虽然只是大学室友,但她们第一次见面就一见如故,往后一直无话不谈这么多年,就连燕若若当初跟谢鹤城办离婚手续,都是秋芸开车送她去的民政局。
“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结婚这么多年,对自己老婆,周常德一眼就知道。
秋芸按着太阳穴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胸口:“我现在一闭眼,就是若若昨天晚上喊我名字的声音。”
燕若若上一次这样喊她,还是怀疑谢鹤城出轨的时候。
那段时间她工作忙,听了燕若若又是闻到香水、又是衣领上蹭口红的,根本没当回事,觉得她只是在家当家庭主妇时间太久,神经紧张点正常。
撇开这两人感情有多好不说,就以谢鹤城那个不得了的智商,要真出了轨,能让她发现痕迹?
周常德揽上自己老婆:“这种事,就算你劝她上心,最后结果不也还是一样。”
“起码不会弄成背后被人捅了一刀的感觉啊,谢鹤城真的……我现在都没搞懂他到底怎么想的。”秋芸说起来就觉得难受。
燕若若因为性格内向,没什么朋友,碰到事都没个人可以商量,一直特别看重她给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