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抬手挽上他的胳膊,亲昵的跟对自己亲儿子一样,小声说:“之前可能是叔叔阿姨逼的紧了一点,现在我们也不催你了,后面一个月我跟你叔叔工作都没那么忙了,你想搬进来,随时都可以,行吗?”
到底是多吃了这么些年的盐,这种赤|裸裸的反向操作,谢初鸿哪顶得住。
秋芸趁机追问:“最近心情不好,是因为月考没考好吗?”
既然是学生,成绩总是绕不开的话题。其实先前晚饭的时候,秋芸跟周常德已经安慰过他了一轮。
谢初鸿再次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哪有人可以一直考好。”
“真的不是被周什一耽搁的吧?”
听出潜台词,谢初鸿抢着把话说了:“当然不是,什一是我教的,他考得好,我也很开心,跟我自己考得好没区别。”
但秋芸看着孩子很认真:“他数学每次九十及格都难的人,这回突然上了一百,这可不是普通教能教出来的。”
现在这个状况,加上谢初鸿的处境,确实很容易产生误会,怕他想用教周什一,弥补自己给这个家带来的麻烦。
“阿姨先前让你帮什一都是说笑话,你别有负担,还是以自己为重,听见没?”
虽说有感情牌的成分,但秋芸这句话出口也确实出自真心。
她一米六八的个子,在女生里不算低,面对挺拔的青葱少年还是得微微仰头,牵着他的手说:“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想商量、解决不了的,都可以找我们,我跟叔叔都很喜欢你,也很感激你,什一跟你认识以后整个人开朗了非常多。”
谢初鸿嗓子眼一堵,鬼使神差的,今天跟周什一在大家面前的吻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秋芸以为他不信,开始小声揭自己儿子老底:“他肯定没好意思告诉你,他以前性格其实没这么内向,是后来上了初中,青春期嘛,孩子们都慢慢开始在意长相这方面的问题,女生又比男生早熟,他一直都比同龄人个头大一点,可能就跟那个时候小姑娘们又瘦又高的审美不太一样。”
秋芸没说得多仔细,但意思谢初鸿已经都听明白了。
无非是那个时候大家年纪小,对自己言行举止会给别人带来的影响没什么概念,可能也没谁有意针对周什一,但所有人自我认知的形成,都由外界给出的反应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