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黎更是干脆一侧身子,把踏步出去拉伸运动的方向都错开了。
周什一忍不住侧目, 虽然这两人每天吵吵闹闹, 但那明显都是好玩的, 他以为池澈会对夏晚黎永远无条件退让妥协,没想到真能吵起来。
这个局面,最头疼的还是伊铭:“所以现在算怎么回事?”
马上排球总决赛,事关他们班一帮人的手机,还有无数外班人员围观,他如果不是在群里唱独角戏实在唱累了,肯定不会挑在这个时候问。
但没有回答,四个人就各自沉默地望着四个不同的方向。
伊铭有点绝望:“你们都不说话,明天就要过生日了,意思是剩下那一部分全我一个人定吗?”
照计划,他们是打算趁伊铭和池澈一起过生日、做局反杀徐何绅,但请君入瓮还差最后关键一环没构思完,现在好不容易把试考了,这四个人又开始心不在焉、不回消息。
敢情就他皇帝不急太监急?
伊铭叉着腰在脑子里这么想了,到底忍住没出口,伤和气。
他那同桌还在远处抽完签,不知道他们这边什么情况,就站网前傻兮兮地笑,多半是抽到了发球权,挥手招呼他们上场。
伊铭举手应了,长长呼出一口气,想回头打个圆场,比完赛再闹情绪,就见夏晚黎率先朝场地过去,头也不回留下一句:“反正你们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商量呗。”
氛围瞬间跌破冰点。
伊铭被这句话砸得一直到裁判吹哨,比赛正式开始都没回神。
池澈当场是没说什么,但站到发球区手掌一挨上球,就让大家感受到了他心里憋闷的怒火。
段衡挨着瘸腿白斯明坐在场边的石板凳上,摇头:“不用接了。”
熊聪他们也确实没打算接。
那球力道大得像是用了助推器,快准狠,在场所有眼睛都跟着在空中划过,裁判连出界吹哨都准备好了,那球却精准砸到了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