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鸿:“是周……”
“不是他,是我自己猜的,他只说你懂这些。”周常德放缓声音,“因为家里有弟弟妹妹,所以想攒钱给家里减轻负担去北京?”
谢初鸿终于把哽在胸口的气吐出去,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我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和做法都……很畸形,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想攒。”
没钱让他很没安全感。
周常德表示理解:“必须依赖别人,无法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觉确实不好。”
谢初鸿没接话,只有最后一点小心思也在长辈面前被扒干净的羞愧。
再后来接下来,谢初鸿就跟耳鸣了一样,事后过去非常久才全部回想起来。
周常德说。
“不论什么原因,你爸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你怨他、不肯去看他,都很正常。”
“但如果你有兴趣仔细翻这份材料,会发现早在你爸妈离婚一年前,我就开始帮你爸准备这场官司了,他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跑不了。”
“跟你妈妈离婚只是希望通过这个手段把财产分割出去,给你们留下来一点。”
“但后来……”
“后来开庭之前,你妈妈会拿着他留给你们这一部分,帮你爸补窟窿确实是我们没想到的。”
“那我爸他到底为什么……”
“人一生会站上很多分岔路口,有一些是主动的,有一些是被动的,你爸没有出轨,也绝罪不至七年,认下的事,一大半是别人的。”
谢初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