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很有搞头!”
杨丰看着正列队走出正阳门的昭圣军。
他们当天就完成了组建。
就是李进忠为首的那些羁縻指挥使们和他们的随员。
反正就是在京城表现一下形式,就像一个誓师般,太后赐旗号,官员们主持壮行,大师们诵经祈福,然后他们都穿上小公主资助的铠甲,高举着太后赐的旗帜,就这样拼凑一个几百人的小小队伍,在京城展示一下军容。因为都是新式铠甲,看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阳光下都布灵布灵的闪闪发光,赢得那些围观百姓阵阵喝彩。
他们也很有使命感的昂首挺胸。
这一刻他们看来,自己就是要为这个伟大帝国,为身后圣母皇太后,为佛光普照,为了死后登上西天极乐而踏上西行之路。
虽然不是他们去。
但他们的手下去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这里面不少还是他们传统的发型。
这个其实也很正常,在会宁那种严寒的环境里,想要避免洗头导致的生病死亡,最好就是剃个秃子。
一秃百了。
虱子藏不住了。
不用洗头了。
至于留个小尾巴,这个就不太清楚用途了。
但这的确是寒带一致风俗,都是或多或少要剃的,也都或多或少要扎小辫的。
契丹人,蒙古人,鲜卑人,都有这个习惯,甚至这时候会宁的倭奴们,也已经开始这样干,这属于环境使然,就像牧民一辈子不洗澡一样,在他们那种几乎没有什么医疗可言的环境,总是要尽量避免清洗自己的身体。
不然一个感冒就可能死路一条。
但眼前景象看着也难免有些诡异。
“所以原本历史上,两百多年后就是这样的人攻陷了京城?”
小公主饶有兴趣地说道。
“只有陷,没有攻。
以魏国公的后代为首,这座城市的文武官员们不战而降,然后在外面跪迎新主,而且在新主强迫下,全都换成一样发型,南京所有勋贵无一例外。而且勋贵除了常家之外全都迫不及待跪求新主赏赐,文臣里面也只有一个硬骨头,宁死也不肯剃发易服。带头剃发的礼部尚书,还给后世留下了一个头皮痒的典故,文臣武将们凑在一起商量应对之策的时候,他说自己头皮痒然后就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候已经剃了头。
另外他的小妾劝他以身殉国,而且愿意跟他一起投湖,但他在湖边坐了半天就是不肯跳。
他小妾催促。
他说水太凉。
水太凉,头皮痒。
这就是两百多年后,面对这些异族入侵者时候,这座城市里文臣武将们的表现。”
杨丰笑着说道。
当然,这一切不会再发生了。
随着会宁的开发,女真这个体系很快就会被涌入的移民冲的消失。
事实上现在也没有女真了。
至少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了,他们现在就算不是以大明封的卫作为自己的身份标签,也都是以原本的部落名,像什么胡里改,兀者等等,本来他们也如此,女真不过是明朝对他们的统称而已,至于现在大明官方的身份里他们就是那些羁縻卫。
统称会宁诸卫。
从吉林卫开始向北,一直到遥远的北极圈都是。
包括库页岛,北海道,倒是北海道现在很繁荣,主要是捕鲸业越来越繁荣了。
甚至因为传统捕捞方式太危险,而且效果也不好,现在一些卫所的捕鲸船,已经开始使用巨型的床弩,反正人举着捕鲸叉从船上往下跳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床弩比,精确性更不是一个等级,一艘捕鲸船上几张床弩齐射,就是抹香鲸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