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一脑袋乱七八糟想法的少年人而已。
许佟澜不着痕迹地叹了声气,目光又落到了林时安脸上,忽然小小声说:“哎,你和我说话就没什么拘谨的感觉吗?或者,你就不怕我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报告老师啊。”
“你是小学生吗?”林时安扑哧一笑,“再说,你要是敢说,我就把咱俩的关系曝光出去!”
许佟澜忽然笑了,发自内心的舒爽和惬意流淌过他的四肢百骸。
至少还有一人是不把他当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的嘛。
林时安的食指从交叠的胳膊肘下缘钻出来,戳了戳许佟澜:“你觉得……看电影是不是也算培养默契啊?”
许佟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那你那个破盒子,这周先不抽了?”林时安试探着问。
许佟澜恍然大悟,换上一脸赞同,“我觉得行。”
被长跑和年级主任支配的恐惧,谁都不想再来第二次。
却没想到,这一拖就拖了好几周。
“这个月假我得回家,”林时安拨弄着手里窄窄一截儿分数条,对许佟澜说:“给我家便利店送货的叔叔最近有事,我要去批发市场运一趟货。”
许佟澜收拾书包的手一顿,“我陪你去进货。”
“你不回家?”林时安问。
“我跟我妈说我留校自习。”
“行啊许佟澜,”林时安好笑,“你现在叛逆得越来越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