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菱披散着头发,脖颈间的项链若隐若现,自从孔箜走后,大抵是尝到了挑战权威的快感,在没有值日生的场合,她总照着小镜子仔仔细细的打理头发,上操的时候才扎成学生的模样。
听到巩台山的问话,略有些躁动的心思浮起,追求刺激的心态和一点少年轻狂气夹杂在一起,她半咬下唇,说:“大家晚上都别来了吧。”
一阵敲桌子鼓掌的欢呼声在班里此起彼伏的响起,撒欢儿似的摔了手里的作业,三两下跑出教室。
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热血青春。
没有人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林时安回到教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明明到了快上课的时候,与往日里忙碌埋头赶作业的场景截然不同,空旷的教室里书扔的遍地都是,只剩稀稀拉拉几个人坐着。
他纳闷儿的坐回座位,拿笔戳戳许佟澜:“人都上哪儿去了?”
“跑了。”许佟澜头也没抬,下笔如飞。
“哈?”林时安愣了,“不是说中秋不放假吗?”
许佟澜笔尖顿住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傻逼。”
林时安:“?”
“不是说你。”许佟澜补道:“容菱和巩台山带头,让他们都翘课了。”
“哦豁,厉害了。”林时安忍不住鼓掌,“那你怎么不跑,是不是惦记着我呢,为了等我?”
“想多了。”许佟澜又摆出一副不愿意理他的模样。
“哎这都多少天了,”林时安叹了口气:“我到底怎么得罪您了?”他说着作势去翻许佟澜的衣领,被后者一把攥住手。
“已经消了。”许佟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