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尔裹上厚厚的棉衣,吸了吸鼻子,没吭声。
曹歆把他送回家,打着方向盘走远,沈余尔站在房间的窗边垂眼看着他黑色的车融在夜幕里。
他冲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白雾遮挡了他的视野。
沈余尔从袖口中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就着白雾写下曹歆两个字,忙飞快地把手缩回袖子。
白雾一点点散去,“曹歆”逐渐模糊消失,他突然觉得冷得厉害。
“小朋友,”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沈老板?”电话那头的许佟澜有些意外。
沈余尔没和人寒暄的习惯,直奔主题的开口:“不要跟林时安表白。”
许佟澜没有出声,也没有反驳。
“和最好的直男朋友告白,只会有两种结果。”他说:“好的那一种,你们彻底绝交,老死不相往来,过个两三年,该淡的都淡了。”
“坏的那一种,你们继续做朋友。他每对你关心一回,你就心生期望一回,期望之后紧接着就是失望。期望与失望反复辗转,你就像是走在钢丝线上的人。”
“这个人总在你身边陪着伴着,在你的视线里出现着。”
“既不能直接让你死心,却也不会爱你。”
“他一辈子当你朋友,你就一辈子放不下对他的喜欢。”
“不值得。”
“沈哥,”许佟澜听着对面醉醺醺的腔调,攥紧了手中的笔,“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