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向王磊:“那家伙我不想让他一起。”
于朝不屑地笑了笑:“我们这里有食物有水,又安全,就是叫他走,他也不愿意。我们走了,把米和面都留下来给他,他说不定还要高兴呢?”
于是五人暂定下了这个转移计划。
张茂虽然是大一新生,但动手能力极强,他不像秦朗将扫把的木棍削尖,而是拿了几个衣架,剥掉表面的胶皮露出里面的粗铁丝,让于朝这个力气大的帮忙将几个衣架从接头处拧开,再将那些两头略尖拧在一起,原本衣架的后面的弯曲型就成了握把,可以当作小型的铁棒,还能用尖头刺击。
傍晚有人受不了饥饿干嚎,求附近几间寝室的扔点吃的给他。然而他上下左后四间寝室都是空的,可见运气有多衰。
可即便是有,这会儿也估计没人会这么大方将食物分享出来了。谁都想活命。
但也不是谁都有坚持下去的毅力。
病毒爆发的第三晚,几栋男生宿舍楼开始有人跳楼了。
过惯了衣食无忧日子的学生们,还没踏入社会经历艰难挫败的学生们,漫长又死寂的黑夜里,在饥饿和孤独中,在无助和绝望下,终于熬不下去了。
“砰砰砰――”仿佛是约好了一般,第一个跳下去,陆续好几个也跳了下去。
“我靠!”小飞无语又崩溃地哭出声,“你们他妈的别跳了!傻逼吗?又没被咬到,你们跳什么跳!”
“求你们,别跳了!”李斌颤着唇,跪倒在阳台上,无声哭着,他也是一个人在寝室。什么镇定冷静,在连续三天无望的等待中也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也没有什么吃的,只剩下半块巧克力。作为学生会长,他当然没有违规电器,这几天喝的水也只有之前打的开水,只有半瓶。明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几栋宿舍楼的阳台上哽咽声抽泣声与楼下那些跳楼的学生们尸体被分食的声音一同响在这安静的秋夜里。
秦朗红了眼圈,大声道:“明天晚上,凌晨一点,我们在宿舍楼前那个保安室等你们!目标是四食堂。没有吃的活不下去的,要不要冒险自己决定。”
凌良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对对面说:“李斌,振作点。”
听见食堂,好多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没错,食堂,每天要准备的饭菜有那么多份,肯定存放了很多食物。饿死还是要拼一把?很多人都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