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说法可笑……”
梁丘子三人始料不及,出声叱呵。
而那群月族的汉子似乎有所顾忌,倒是停了下来,却又紧紧守着玉塔,再不肯离开半步。
“嘿,是否月族中人,由我说了算!”
无咎站在塔顶的另一侧,打量着面前的白玉圆盘,带着狡黠的神情而咧嘴一笑,接着又道:“这便是月光之辇,如何驱使呢?”
梁丘子摇头不语。
某人不是无耻,而是无赖。
黄元子道:“你抢了五色石,又要夺走月光之辇?倘若长者到来,岂肯罢休!”
“什么叫又抢又夺,说话难听!”
无咎张口驳斥,示意道:“你我何妨借助这件宝物,返回飞卢海?不过——”
黄元子看向梁丘子,双双眼光一亮。
却见无咎扭头远望,又道:“而所谓的后者继任,前者轮回,究竟何意?”
……
山谷中,情形如旧。一大一小两尊石像,寂静依然。
不过,在那女子的石像前,默默坐着一位老者的身影。歪着头,银须银发随风颤抖,满是皱纹的脸上,兀自带着淡淡的笑容。却两眼微闭,气息与生机全无。
在此处独守了最后三个月,他终于走到了三百年时光的尽头。或有遗憾,或有追思,或有情愫,或有旖旎的往事,皆随风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