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熟悉的称呼让正在整理思绪的江行简抬起了头,他看到了时越眼中的澄澈清明,心情也越发不安起来,“其实很久之前,我就想僭越的询问少爷心里喜欢的人是不是白麓。但是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因为少爷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他不会告诉我这种与我无关的事情,他要保护好他心底的那个真爱,那个人和我不一样,不用兢兢业业的工作,不用胆战心惊的害怕说错话,也不用担心被少爷抛弃。”
时越说这话时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自己独自难过的场景——那些岁月太难耐,所以现在的自己需要清醒。
时越的眼神无比落寞,像隐藏了一湾深沉的海,满满的填满感情,又好似空无一物。
江行简慌张起来,他用力握紧了时越的手指,低头看着臂弯中的时越,第一次和时越聊起了白麓的死亡。
从前他在时越面前刻意回避白麓是害怕时越会多想,他全然不知自己的刻意回避竟然成了他喜欢白麓的证据。
“小越,白麓的死我很抱歉,但是我没有害他。”江行简的目光坚定诚恳,他很认真的在和时越解释这件事,“我还没有残忍到要杀死一个追随自己多年的人,从来没有。”
江行简没有强迫时越相信自己,他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着,“最后的一刻,白麓他带我去那个瞭望台,的确是为了向我说明这些年的感情,但是我没有回应他。”
江行简眼睛看着时越的发顶,想到那个洒满阳光的瞭望台,他在和白麓“谈判”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遗憾没能和时越来这里坐一坐。
“我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任何人,我甚至连自己的爱人都拯救不了,”江行简难以自制地吻了吻时越的头发,苦笑了一下,“可惜白麓不懂,如果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大概就不会喜欢了吧。”
时越沉默了几秒,不高兴地说,“你这是偷换概念。”
江行简心里摊摊手,“他追随的是那个神一样的幻影,却忘了我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江行简坚信,白麓至死都爱着那个被神化了的江行简,不肯回头。
“如果他没有选择跳海,或许还有机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