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起霍之周去检查的细节,时越实在找不出哪里有问题,自己对霍之周的事情问心无愧,但除了自己和医生,再没有人有下手的时间和机会,时越拿出手机,看着自己通话记录里面韩医生的手机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
但如果……是江行简不想要这个孩子……
时越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他握了握微湿的掌心,始终不敢去面对自己猜测到的真实原因。
时越知道,江行简如果敢这样对待别人,那么,也会用相同的方法对付自己。
时越斗不过江行简,也没有那个胆量。
他在江行简身边只有顺从,从来没有反抗。
每个oga在江行简的眼里都是一样的,时越深知自己也不例外。他强迫自己不要往坏的方面去思考,却控制不住的去想象江行简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直到电梯声响起,走廊的尽头传来越来越近的纷杂脚步声,时越这才从臂弯中抬起头,慢慢看清了来人。
带着淡淡雪松香的江行简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白麓,看上去两人像是刚刚开完会后匆匆赶来。
时越愣愣的看着江行简右后方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白麓所替代,强烈的危机感向他袭来——他真的害怕某天自己连那个位置都无法保留住。
江行简走到自己面前,时越站起身来,不等时越开口,江行简率先黑着脸呛了时越一句,“我本来以为你会使些高明的手段,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
江行简的这句话几乎是给时越定了罪,时越张张嘴想说不是自己做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医生和霍之周无冤无仇,最大的嫌疑就在自己身上,时越低下头,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辩解。
曾经的伶牙俐齿在江行简面前都派不上用场,时越咬咬牙,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为自己洗清罪名。
“少爷,霍先生和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十分左右,因为十点二十五有视频会议,我记得很清楚,离开公司后我立刻开车带霍先生离开,今天上的路况非常不好,路上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到达医院的时候人很多,因为是中午,我还特意询问了霍先生要不要吃完午饭再做检查,”时越用尽量平常的语气诉说着自己和霍之周上午的行程,说道午饭,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霍先生害怕我给他的午饭里面下堕胎药,就没有吃我为他买的面包和水,这些现在还在车上,少爷你可以随时检查。”
时越很少一口气说这么一大段话,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是真的着急为自己摆脱嫌疑。
只是时越的解释越完美,在其他人的眼里就越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