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麓告别,时越望着空荡荡的走廊,轻声叹了口气,关紧了自己卧室的房门,走向楼梯。
站在楼梯拐角处,他后背的冷汗还没有完全褪下,却再次感觉到有人窥探的目光。
空荡的走廊里只有时越一个人,时越却明显感觉到了杀意。
——
站在熟悉的房门面前,冷清的木质香迎面扑来,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气味的信息素让时越的心都化成了水——他向来无法抵挡江行简的信息素,即使江行简一再推开他。
礼貌性地敲门,得到房门那边冷淡的回应,时越才打开门走进去。
江行简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喝着咖啡,看时越进门,也没有收敛门户大开的坐姿,这让时越有点难为情,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白麓都告诉你了?”江行简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破天荒地打了个手势让时越坐在了自己的对面椅子上。
时越抿抿唇,乖巧地坐了下来,委屈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自从听了江行简的对自己的定论后,从来没消散。
或许是看出了时越的委屈,江行简的身体向后仰了仰,扬起下巴看着时越,“你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江行简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让时越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没想过向江行简要什么补偿,他只想好好的生活,如果可以,让江行简稍微再喜欢自己一些。
但唯独这个是最难的——江行简变成现在这个没有心的样子,时越觉得有一半是自己的原因。
“少爷,我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只希望…在家的时候,能和你好好相处。”能够和你装的更像一对真正的爱人。
时越甚至觉得自己很无耻,他怕江行简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是说,请你不要把外面的人带回家来……我真的很难办。”
明明是时越提要求,现在却像时越在哀求江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