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顶层,时越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顶层只有自己和白麓的房间,这个时间白麓应该已经睡了。
可当时越站到了自己的门前,捏着房门钥匙准备开锁时,对面房间传来的摔杯子声突然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在静谧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白麓受伤了?时越把钥匙往手心里一握,悄无声息地转身,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整个人贴在了白麓那边墙上,为了更加靠近门一步一步的前进着。
突如其来的争吵声从门内传出,时越心里疑惑怎么会有人这么晚和白麓吵架,他以为白麓受到男佣人的欺负了,正打算踹门而入的时候,房门内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那人下流粗鲁的用词和轻蔑的语调让时越很熟悉,时越甚至能隐约嗅到空气中那已经发酵的口臭味和劣质烟草味——只有白管家,才能让时越如此反胃。
“……不要忘了你的计划都是有我帮忙的!别以为你飞黄腾达了能甩开我!”
白麓也很气急败坏,“哼,你帮忙?!你帮的是什么忙?!那药吃满一个月就能让他彻底退化成beta,你是怎么做的?!”
“呵!我忘了,你喜欢他,怎么舍得让他退化成beta……oga玩起来比beta爽多了对吧?你和他上过几次床?把证据都给我!”
白管家瘆人地笑了笑,时越没听清他的声音,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但令时越最不安的是白麓刚刚的话,药物,退化,beta,oga,每个词时越都认识,可是连起来后,好像在昭示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真相。
时越滚动了一下喉结,皱眉继续贴近门口听着里面的谈话。
“……嘿嘿嘿……儿子别担心,就算他现在没有继续吃药,三分之二的剂量也够他受的了!他原本就是个劣质oga,也就我喜欢他那个味道……换个人早就受不了了!”白管家愉悦的声音越发高亢,他像个变态一样意淫着什么,时越的眼前立刻联想到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手舞足蹈的模样。
这个神经病每次威胁自己后都会露出这样的姿态,小时候的时越被他病态的笑容和言语吓得不轻,因为害怕他半夜闯进来,时越养成了睡觉锁门的习惯。
可是白麓他……
时越将他们的谈话在脑海中全部串联了起来,迷雾后所有的事情变得逐渐清晰,一切看上去并不合理的事情变得合理了许多。
时越恍然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错,江家的确隐藏着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