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江云旗,他们已经到达了江止淮的别墅。

“拿着这把枪,”江云旗做惯了行动指挥,他下意识把时越当成了自己下属,“根据情报,佣兵会在凌晨三点钟换岗,两点五十五分,我和时越过去处理掉站岗的佣兵,这样我们就能顺利潜入,理查德你和其他人在外面等待我的消息。”

说着,江云旗给理查德的手里塞了把手枪,“机枪太重,你用这个。”

时越看看时间,发现距离两点五十五分还有十几分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时间一到,江云旗和时越两人从分别从后门下车,一人一边隐藏进别墅前的花坛内,经过丝毫没有停留的潜行,两人迅速绕到了守卫的身后,用强效麻醉剂注射进了他们的动脉。

在昏迷的守卫身体即将砸向地面的时候,时越和江云旗拉住了他们,几下扯下他们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随后理查德安排人将被扒光的两人拖拉进了花坛。

三点钟一到,来换岗的佣兵打着呵欠向他们走来,吹了个口哨当打招呼后,让他们进去休息。

时越和江云旗顺利的潜入了江止淮的私人别墅,江云旗来过几次这里,对这里很熟悉,时越则紧跟在他的身后,微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他用余光观察着别墅的情况。

迎面走来三个高达两米的男人,他们路过时越和江云旗时低头看了看,语气很是傲慢,“你们两个,去给老大倒点浓盐水过去,老子要出去喝酒!”

江云旗脸色一变,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大哥,我和这位都是新来乍到,老大在哪里审人,我俩也不知道啊……”

男人被那句“大哥”叫的很舒坦,但听江云旗有意推托,立刻板起了脸,抬手给了江云旗头上重重一下,“新来的就不知道学着点?!老大在地下审讯室!这都不知道,他妈的干什么吃的?!”

男人骂骂咧咧的被同伴拉走了,江云旗和时越对视了一眼,两人转身向别墅走去。

江止淮装潢华丽的别墅俨然成了匪窝,浑浊的空气中夹杂着各种体味和劣质烟味,时越在进去的瞬间捂住了口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呕出来。

在一楼两人用水盆接了冷水,随后又放了一些盐进去。

时越在前面端着水盆,江云旗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地下阴冷潮湿的审讯室,还没走进去,两人就听到了审讯室中钢鞭抽过肉体的残忍声响。

时越抬起的脚步一顿,一个踉跄,险些将一盆水全部扣在地上。

“操!你他妈笨死算了!”江云旗的声音变得很粗,他粗鲁地推开时越,从时越手里夺过了那盆盐水,屁颠屁颠的跑向了正望向这边的江止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