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过霍之安,侧头试图将时越从银发小孩身后拉出来,却遭到了明显的抗拒——时越甩开了他的手,向相反的方向别过了头。
“时越你……”
“喂!大叔,你闹够了没有?我问你他欠你什么你又不说,都一把年纪了还纠缠oga,丢不丢人……”霍之安显然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他打量了一下江行简的衣装外貌,只单纯的以为江行简是个随意纠缠oga的纨绔子弟。
江行简听了霍之安的话,去拉时越的手悬在了半空,他像是没听清一样,反问道,“你再说一遍?”
霍之安看江行简丝毫不受自己话语的影响,于是色厉内荏的提高了声音,“说,说就说!我问你他欠你什么你又不说!小爷我有的是钱,他欠你什么债?我替他补偿给你!”
“情债,”江行简站正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盯着霍之安明显变得复杂的神色,故意重复道,“他欠我的是情债,你来替他补偿?”
“我……”
霍之安脸色一红,突然哑口无言,他在江行简逼近自己的时候连忙转过了身,把身后的时越推到了自己前面,一边推一边语速极快地嘟囔着,“哇——时越你怎么不早跟我讲你还有风流债我的天你是要害死我吗我都要被他吓死了你快点自己解决我好饿我先回家等你……”
说完,霍之安脚下抹油,一溜烟窜上了楼,背包上乱七八糟的挂坠撞击得哗啦啦直响,他跑上楼还能听得很清楚。
霍之安离开,楼道里又安静了下来,时越将目光移到江行简脸上,却发现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江行简挑挑眉,表情似笑非笑,一边说着,一边逼近了时越,“这就是你家的小男朋友?不怎么样嘛…就这么丢下你走了?”
时越抿抿唇,耐着性子解释,“他只是在我家疗伤的孩子,不是什么小男朋友,江先生您讲点道理行不行?”
江行简显然没听进时越的解释,话语依然酸溜溜的,“疗伤?什么人你都能收养?不如收养我怎么样?”
时越轻声叹了口气,他板起了脸,对上了江行简戏谑的表情,“江先生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觉得当年的事情我所受到的惩罚还不够,那你要怎么样才算满意?把我卖到地下酒吧你才能消气吗?”
空气陷入了安静,江行简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把人逼急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么多天没有等到你主动发来的消息,我很担心你,但是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生活在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时越,你和我回去好不好?”江行简放软了态度,把时越拉进了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