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时越的视线慢慢模糊了起来,一颗泪坠落在桌面,它反射着墙灯的微弱光芒,亮盈盈的。
像此刻窗外的圆月。
因为实在太过疲惫,时越在吃过饭后就平躺在了床上,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时钟滴滴答答走过的细微声响,在时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的楼道里突然传来了“咣当”一声关门声,时越闭着眼睛皱皱眉头,只听楼道里爬楼梯的脚步声很急很快,几人几乎是跑上楼的。
听这个脚步声,时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霍之安那小子——整栋楼里只有他上楼的脚步声重成这样。
时越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果然,很快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年轻人的谈话声。
打开灯,时越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或许看到他脸色很差又面无表情,站在最前面的男孩子突然语塞,尴尬地说了声“嗨”。
时越的目光略过男孩看向霍之安和他背上背着的,用校服外套盖着头的人,平静的问,“霍之安,这是怎么回事?”
被点到名的霍之安为难地侧侧头,解释道,“我这是在救人,真的,我没去打群架!”
“对,我们是去救小七月的,我们快到的时候,他被人下了促使发热的药,还被那群傻逼按在地上打,我和霍之安是见义勇为!”一旁的男孩子也帮腔说,他伸手拉开了校服外套的一角,给时越看受伤人的情况。
时越的目光很快被那个清秀的男孩额角的伤所吸引,他没办法,只好让霍之安快带他们进来。
将受伤的男孩平放在沙发上,时越才注意到男孩身上瘦骨如柴,身上白色的衬衫都因为年代久远而微微泛黄,他的皮肤上淤青很多,最重的伤是被打肿的嘴角和额头上还带着玻璃渣的划痕。
“这是怎么回事?”时越指挥着霍之安去帮自己搬医药箱,他一边解男孩身上的衣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口,一边问坐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寸头男孩。
男孩突然被问到,有些紧张的直了直上半身,摸摸短短的头发后才开口,“我也是突然接到霍之安那小子的电话,他让我去百花胡同帮忙救人,然后我就去了……我以为他遇到麻烦了,谁知道是和一群欺负oga的无赖抢人……他也没提前告诉我……”
时越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孩,却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时越疑惑地转头,手向男孩的颈后探去,“你确定他是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