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时越催促七月去好好休息,他一个人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一边联系搬家公司,一边寻找关于多年前那件事的蛛丝马迹。

那家孤儿院是由很多家族联名创办的,它的收益来源也是创办家族每年捐赠的钱财,人人以为这是一项慈善活动,每年都有人自发捐钱给孤儿院。

因为巨大的名气,很多无力承担孤儿费用的地方,会把孩子送来阳光孤儿院。

从十几年前创办至今,时越难以想象到底有多少个孩子在开心兴奋以为有人收留的夜晚惨遭毒手。

他越看越觉得愤怒,可是同时又觉得无能为力,萦绕在他心间的愤懑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在伤口上磨来磨去,剐蹭着还未结痂的伤口。

时越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重重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拿起手机,时越想起自己还没有听夏小鱼上午发来的语音,他点开语音,夏小鱼说他的父亲有意向救助七月,所以问问能不能带他父亲晚上来这边。

时越回复了一个“好”字,放下手机,他决定把自己调查到的东西全部告诉夏小鱼的父亲——那人曾经也是在城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物,但是因为某些事他现在成为了oga救助协会的总负责人。

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时越觉得要彻底查出背后的暗线,还需要很多人的帮助。

时越将可以利用的人脉列出了一个名单,在写这份名单时,他想到了江行简。

但时越很快打消了让江行简出来作证的想法。

时越知道,江行简既然已经选择替商蓉隐瞒白管家的事情,那么他也就决定站在了商蓉那边。

商蓉有没有接触那条肮脏的产业链现在还是个谜,但是时越联想到玫瑰花房中的密道,他认为商蓉一定参与了孤儿院孩子的运送工作。

至少,她并非全部不知情。

暂时放下孤儿院这边的事情,时越联系了医院,预约了将孩子从腹中取出的时间,孩子已经四个月,已经到了足够体外培养的月份,早点将她取出来,时越也早点方便做自己的事情。

傍晚时分,一辆银白色的私家车停在了时越家的楼下,敲门声响起,时越听到霍之安和夏小鱼的打闹声,才放心的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