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十几分钟,江行简俩眼皮都开始打架,他眯着眼睛,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却没想到听到了时越的声音。

“……今天是白麓的生日。”

江行简猛地睁大了眼睛,在确认时越不是在说梦话之后,柔声安慰他,“小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乱想。”

“那他的死是怎么回事?”

自从江行简开始服软,时越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就突飞猛进的增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会经常会想起过去的片段,提出的问题更是一阵见血,并且越来越过分,让江行简感到难堪又不得不耐心的慢慢解释。

时越觉得江行简总会有烦腻的一天,他也一直在慢慢等待江行简的爆发。

实际上,就算江行简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时越依然觉得这一切都不现实。

无论多少次的告白,都无法抵消过去的阴影。

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又被人欺骗得丢掉了信任,时越几乎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

不知过了多久,时越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答,江行简的沉默让睁开眼睛看着窗帘花纹的他心里凉了半截。

虽然早就意料到会有这一幕发生,时越心里还是闷闷的,期待落空的感觉,让他下定了决心,他深呼吸了一口,转过了身体。

“少爷,”熟悉的称呼让正在整理思绪的江行简抬起了头,他看到了时越眼中的澄澈清明,心情也越发不安起来,“其实很久之前,我就想僭越的询问少爷心里喜欢的人是不是白麓。但是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因为少爷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他不会告诉我这种与我无关的事情,他要保护好他心底的那个真爱,那个人和我不一样,不用兢兢业业的工作,不用胆战心惊的害怕说错话,也不用担心被少爷抛弃。”

时越说这话时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自己独自难过的场景——那些岁月太难耐,所以现在的自己需要清醒。

时越的眼神无比落寞,像隐藏了一湾深沉的海,满满的填满感情,又好似空无一物。

江行简慌张起来,他用力握紧了时越的手指,低头看着臂弯中的时越,第一次和时越聊起了白麓的死亡。

从前他在时越面前刻意回避白麓是害怕时越会多想,他全然不知自己的刻意回避竟然成了他喜欢白麓的证据。

“小越,白麓的死我很抱歉,但是我没有害他。”江行简的目光坚定诚恳,他很认真的在和时越解释这件事,“我还没有残忍到要杀死一个追随自己多年的人,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