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锐艰难地把视线从沈愈身上挪开,他该庆幸,沈愈现在还盖着被子。
他解了颗衬衫的扣子,双腿微微岔开,单手手肘撑在了膝盖上,低着头看向手机屏幕。
输液室实在是闷热。
游戏已经结束了,他们这边输了,他挂机挂了那么久,能赢才怪。
沈愈又看了他一眼。
“我手背疼。”
这回倒不是在瞎说,是真的有点胀痛,大概率是他刚刚动了右手,把针给动歪了。
霍锐直接把手机扔床头柜,深呼吸一口,掀开遮着沈愈右手的被子。
两分钟后,霍锐黑着脸半蹲在床头,按着沈愈的手背。
沈愈的手伸直了,手腕处骨节突出,可能因为挂了点滴的缘故手背有点泛红。
校医膝盖支撑着半跪在床上,调整着点滴的速度,一边叮嘱:“千万别动了,再动掉我只能给你插手臂上去了。”
说着从床上爬了下来,输液室里也就这么一张床,还是靠墙的,沈愈送来的时候都是昏迷着的,没办法只能把人安排在床上。
就是如果要挂里面那只手,就不怎么好弄,他也只能爬到床上去。
刚从床上爬下来,校医就感觉刚刚盯着自己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没了。
他了然地挑了挑眉。
“你把人看好了,实在不行就爬床上按着一起睡。”
霍锐的脸色又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