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摆正身|子点点头,闭上眼回味刚刚那个梦境。
化妆师是个23岁的小姑娘,扎着利索的马尾,办事很勤快。之前台里为了拍节目,需要把所有的设备搬上几百米险峻的山崖。她自己背着全剧组的化妆用品徒手爬上了百米山崖,磨了一手的水泡。
在电视台里,女的都当汉子使,汉子都当驴使。
柔软的毛刷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化妆师一边给他补妆一边闲聊着说:“今年台里的跨年春晚好像也有你的提名”。
胡冰讶异的刚要正眼,就被化妆师遏止了。
“去年不是顶替的一名主持人吗,怎么今年又有来不了的?”
化妆师摇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我看着制片人的主持人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往右转一点。”
胡冰乖乖遵从,化妆师给他补下巴的时候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戒指:“冰哥,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一直把这枚戒指挂在脖子上,是要戒恋的意思吗?”
“……啊?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都不会谈恋爱的意思,况且你条件这么好,这么多年也没有个伴,也不怪别人往这方面想。”
胡冰还是头一回听说把戒指挂脖子上还有这层寓意,不过等等——
“什么叫别人?”胡冰有点无语的笑了几声,“我从小就不知道你们姑娘心里在想什么,戴个戒指还这么多讲究。”
“戴戒指当然是最有讲究的”,化妆师收拾好家伙什,回头跟他说,“你在找个伴前,先要确定他是不是单身吧,戒指是最直观的表现方式。”
胡冰微微一愣,有种抱着茶缸子泡枸杞的老男人看到十六岁的小姑娘写情书一样感觉……还挺新鲜的。
他摘下脖子上的戒指放在手心里端详良久,说来也奇怪,他这些年脖子上带过很多东西,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戴着超不过三天就不翼而飞,跟灵异事件似的。只有这个已经被汗水磨花了黑檀木戒指,戴了十几年都没丢过,有时候戴着太久自己都把它忘了,不经意的一摸就发现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