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凌看了看他，关切地问：“你可有哪里不适？”

“没，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裴暮雪挤出一个笑容，将他搀起离去。

“大哥哥！”一个少年蜷缩在街角，看到他眼睛一亮站起。

这个少年便是他刚到宁遥镇时，给他指路的那个。

裴暮雪看着少年凌乱的头发和衣衫，道：“现在不要在外面走动，回家躲着去。”

少年咬着牙，低头道：“我的父母已经……我没有家了。”

说着，他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裴暮雪张了张口，最终沉默，此时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少年鼓足勇气抬起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大门派的修者，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去，我想修炼变强。”

“不是不行，可是大部分人都在几岁时入门，更容易有所成。你现在的这个年纪，需要付出比旁人多出几倍的努力，说不定成果还不如他们，这条路注定走的艰辛。”裴暮雪想了想，决定对他说实话。

“我知道，可我不介意，如果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能赶上别人，”少年抬起头，“我会付出二十倍！”

望着少年眼中燃起的信心与希望，裴暮雪微微叹气，点点头。

少年一喜，道：“我叫鹿华，我可以拜你为师么？”

裴暮雪笑笑，“我建议你拜我师兄为师，也就是千山派掌门应如是，他指导弟子比我在行。”

鹿华抿了抿嘴，坚持道：“我希望你当我的师父。”

眼见这个话题没完了，裴暮雪看了看无凌，他身上还有几处伤口在流血，不能再拖了，便点点头，“也行，不过回了门派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鹿华跟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