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雪道：“你们几个跟上掌门，没看见他血都吐了一地？还有工夫在这里耍嘴皮子？”

被他一训斥，这几人果然听话了，千山派的两人忙不迭跑走了，剩下一人，是李无晴的二师弟方文柏。

他瞥了无凌一眼，“我听说大师兄同你约战，你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他败了？”

裴暮雪皱了皱眉，“水门主走远了，你也跟着去吧。打听小道消息不如夜晚多修炼一个时辰，李无晴和你不一样，哪里是轻易就败的人！”

方文柏瞥了裴暮雪一眼，满是莫名其妙，转头走了。

这几人全数离开，无凌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周围所有人不过是无关轻重的背景，来来去去都于他无半点影响。

无凌抬头看向无仁。

他唯一的亲人死在了这里，带着万人的唾骂。

许久，无凌才道：“走吧。”

裴暮雪走到无仁身边，道：“需不需……”

无凌一剑刺向地面，凿出一个坑，将无仁就地掩埋了。

“就在这里吧，也许我母亲并不想见他。”

“喂，你们走不走啊，”方文柏去而复返，皱着眉看着两人，“你可得负起责任，把这人押回去。若是出了差错……”

裴暮雪拉着无凌的手腕，大咧咧地从他面前经过，将他甩在了后面。

“哪有你这样押送罪人的？”他追了过来，犹疑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拒绝我大师兄挺正常，可要是同这人纠缠不清，就不该把他交于你。”

裴暮雪并不理他，只是对无凌笑道：“随我走一趟吧。”

无凌无言地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