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觉得臣年迈无用了??”
“啊?怎么会呢?袁公前几日在庙堂里大打出手,朕看寻常青壮都未必是公的对手啊!”天子笑着说道,袁绍轻轻一笑,看着天子,原先有些苦恼的神色,却忽然变得如此坚毅,袁绍开口说道:“陛下,那便让我去办罢,臣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这三策,臣定然办妥!”
“这……”天子还是有些迟疑。
“陛下……”,袁绍看着面前的天子,认真肃穆地说道:“臣知晓,臣为司空,不如闻人公多矣,亦不如家父,或卢公……勇力不如公路,计谋不如孟德,可是,臣为官三十四年,从未退却过!!臣先祖讳字良,初为县令,自他而起,我袁家为国为王事,至于祖讳召公,已是五代任三公之位,从未有过奸逆,胆怯,愚笨之徒!!”
“臣愚笨,不如先祖,却也不敢坠先祖之威,敢请陛下使我为之,臣袁绍,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天子看着他,点点头,说道:“有劳。”
袁绍走出庙堂之后,立刻前往济民台,得知刘巴不在,他令府邸众人告知刘巴,要刘巴前往司空府拜见自己,这才离去,至于次日,刘巴方才姗姗来迟,对于这位司空,刘巴就没有对待天子太子那般的尊敬了,袁绍也不管这些,直接拿出了笔墨来,让他具体写出该如何去施行三策。
刘巴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袁绍,反问道:“袁公,臣只是提出三策,具体施行,当由尚书台,何以问我?”
“你提出的要发行钱币,就当写出当发行多少,如何给到百姓手里,统一物价,就应该写出多少的物价最为合适,公卖制度,就该写出庙堂当出售几何,获利几何!!”袁绍肃穆的说着,刘巴有些懵,他提出这三策不假,可这位年轻人,来到雒阳都不久,又未曾亲自前往各地去探访,如何知道该如何施行???
他不想承认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故而不悦地说道:“臣担任济民令,并非司空!”
“你还知道自己不是司空啊??那你一个济民令,出什么大策来欺我司空府?!”,袁绍暴躁的叫着,刘巴正要开口辩解,袁绍站起身来,飞起一腿,将这位年轻人踹翻在地,刘巴正是年轻,心里也是愤怒,就要起身与他殴斗,却隐约看到站在远处,手持利剑,虎视眈眈的两人,一人是袁熙,一人是袁尚。
刘巴还是没敢还手。
当刘巴被打出司空府的时候,刘巴咬着牙,憋着一肚子的怒火,离开了这里。
而袁尚则是有些担心的站在袁绍的身边,问道:“阿父啊,这厮深得陛下与太子的钟爱,阿父如此待他,不会找来什么麻烦麽?”,袁绍摇了摇头,说道:“天子不会因一个小子来处罚我……你大可放心。”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不知该如何施行。”袁尚说着。
“我早就知道了,若是他知道如何施行,早就给天子上奏告知了,这厮啊,还是太过年轻,只知道策略,不知如何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