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内鬼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吗?他们一直在监视着我们。”提西丰眼睛微微眯起。
“可、可是亚兽人怎么会有机会靠近我们?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亚兽人没可能混入我们的阵营中的。”
韦布执行官有点无法接受这个假设,有一群人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感觉公主殿下说的话太过惊悚了。
“与我们作对的未必只有亚兽人。”提西丰忽然想到了什么,“是那个自称神明使者的家伙,?他终于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她嘴角勾起,?握起了手边的羽毛笔,“很好,那就比比看吧,?所谓的神明到底会站在谁的身后。”
希恩独自走在学院无人的过道内,?手指轻捏着校服的领口。
“是吗?不愧是帝国之矛,战争嗅觉确实十分的敏锐。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我们在注视着他们的行动了,还谨慎地将命令传达改为了书面形式。”希恩站在窗户边,?望着楼下说说笑笑的学生们。
“我知道了,即使无法完全探知他们的行动,也没有关系。”
希恩轻声说,“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困住了,目前能采取的策略已经变得有限,其中必定的一部是要移动一部分兵力保护后方粮草车的。没错,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轻摁了下金色的饰品,“凯森他们已经出发了吗?嗯,华纳,最近你们不要轻易行动,全部撤回山林里,等待我下次联系你。”
“真是有够麻烦的。”希恩轻呼了口气,垂下手臂,赫莱尔正倚在他身后的墙面上。
“你明明是乐在其中啊。”赫莱尔说得心不在焉,手指绕着自己金色的长发,“做执棋者的感觉有这么好吗?”
“还不错,总比做任人摆布的棋子要好。”希恩转过身望向赫莱尔,“当然,这都多亏了你。”
“棋子……你当初就是如此形容自己的。我还一直好奇明明都舍弃贵族身份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用“希恩”这个名字。”
赫莱尔注视着希恩说,“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你内心深处还是对过去的自己耿耿于怀。”
“谁都有无法逃离的过去,我们都一样。”希恩声音低沉,手指在灰蒙蒙的玻璃上抹出了一个存在缺口的圆圈。
不起眼的船只漂泊在河面上,距离陆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