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给她任何意见建议吗?或者说,她会听你的意见建议吗?”
“不会。我已经退出前期筹备。”淮安果断干脆,“我无权左右fiona的决定。”
“淮总之前跟费女士认识吗?她是对谁都很严厉,还是只针对陌生人?”
“不熟。”淮安说,“fiona是恩月姐托朋友介绍来的。我和她只有过一次视频通话。”
“这样啊……”
隋然翻出一包湿巾,慢腾腾地揭开粘纸,把费女士批评她的部分大致复述了遍,说到未能给予淮总中肯建议,对面传来一阵细碎声响,像在喝水。
她停下来。
淮安那边响起敲打键盘的声音,很轻,但背景过于安静,所以听得很清楚。
更加清晰的是呼吸。
安静而均匀的属于淮安,因为酒精关系略微粗重的来自自己。
此消彼长,倒让无人发言的通话显得不那么沉默。
片刻,淮安说:“芮岚也抱怨fiona的风格过于直白严厉,她半小时前降低了芮岚的差旅报销等级。”
“咦?”
“你刚刚说到fiona提到过段时间海城分公司将有高管就职。是这样的。恩月姐、芮岚和我因为是创始人,难免会给其他人利益抱团的顾虑,fiona有多年的‘监事’履历,在协调公司高级管理层关系和利益分配上经验极为丰富。”
监事?隋然默念了遍陌生名词,打开搜索引擎。
淮安的解释比搜索反馈更快,“我们三人是多年的朋友,但是一起共事的合作关系往往容易消耗友谊,fiona……你可以理解为鲶鱼。”